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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异域,日月同天。当别人都说西天山的白番红花已经绽放完毕时,我还是坚信特克斯云端草原的白番红花刚刚绽放。根据杏花绽放的时间比去年晚了一周推算,茶甘莎伊的白番红花应该也是如此。看手机去年白番红花照片拍摄日期,这个时候上山正好晚了一周,我想,山上正值白番红花灿烂一地。
今年因为特殊原因休息在家,所以不必去年那样匆匆忙忙夜半赶路。怀着拜访老朋友的心情,5月的春末,迎着朝阳,朋友拉着我向二百公里外的茶甘莎伊云端草原驶去。尽管我的心情很平静,但开车的朋友将车开得飞快,仿佛追赶着春天最后的花儿。平坦的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形成一道道光影,恍惚中脑海里闪出“光影似箭”这个明晃晃词汇。
为了安全上山,云端草原的山脚下,我们换了辆皮卡。因为洪水才退去,山上的路比较难走,即便是四驱的柴油皮卡爬山亦很吃力。蛇行于山路,我忽然想,如果是我开车,这条路能爬上去么?担心归担心,到底是这座山中长大的小伙,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努力,朋友平安地将我们送到了绽放着白番红花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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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海拔的草地雪还没有完全化去,几乎覆盖了草原一半的面积,松林里更是,厚的雪足有十余厘米,仿佛冬天还没有离去,还要坚持一阵的样子。在积雪覆盖的云端草原山顶,终于看到了茶甘莎伊的白番红花。估计是气温较低的原因,零星绽放的白番红花在诺大的草原上显得非常稀疏。加之降水又少,今年的白番红花个头明显比去年矮了一截。去年此地,草是翠绿的,花是粉白的,天是碧蓝的,白番红花以波澜壮阔的气势漫山遍野绽放的都是。
多年前在喀拉峻草原上见过鲜花插在牛粪上,多是报春花。没有想到这次在茶甘莎伊又见到了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报春花换成了白番红花。牛粪因为风干成灰白色,白里透红的白番红花此刻倒是显得尤为娇艳并且瞬时形象高大了起来。
雪坡之下海拔稍低一些地方也有白番红花,一小片一小片的分布。与花儿同时进入视野的是满地被野猪拱过的痕迹,犹如一台失去了方向感挂着犁铧的拖拉机冲进了地里,胡乱在山野里犁了一通。这些野猪硬生生地又将今年并不旺盛的白番红花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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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朋友说采一些白番红花回家,粘贴在山脚下家里墙壁上,可以随时看到这些“野百合”春天的模样。他说的野百合是这两年网络上给白番红花新定义。
在植物志中检索白番红花是鸢尾科番红花属植物。
在汉语词汇中,番者,番邦也,花草蔬菜凡带“番”者,绝大数来自海外,如番茄、番瓜、番薯等,可见白番红花亦是外来传入物种。白番红花在天山深处生长了多少年?何时进入中国?在书本中我没有查到这样详细的考证。但是,这几年随着新疆旅游热度持续增长,白番花被游客大多称之为野百合和顶冰花,殊不知,野百合和顶冰花与白番红花属于完全不同的科属。按照植物学分类,百合是百合科百合属植物,顶冰花是百合科顶冰花属植物。
基于科学精神本质要求,植物学家眼中对白番红花有着精准的种属分类,基于简单生活朴素愿望,普通民众对花草的认知来自好记好听。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白番红花长在天山深处,生长生活于此的哈萨克、柯尔克孜、维吾尔等群众将白番红花的球茎挖出进行药用,代替马钱子具有消肿止痛功用。但是由于白番红花根茎毒性较大,存在较高风险,现在很少有人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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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世界也在变化。
下山时遇到了一片伊贝母,小巧的花朵灯笼一样悬吊着,哗哗啦啦地铺满了山坡,足有一二百亩地的规模。去年走这条路的时候,并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估计是牧民开辟草场新种植的。
采了一株根茎花完备的白番红花连同土球一起装在袋子里,想好好做个标本。回到家里,看见花儿依然鲜活的样子,又小心翼翼栽植在纸杯里浇了水,希望她能够迎着平原灿烂阳光继续盛开。
第二天早晨,仅仅一个多小时光景,花儿便卷缩成了一枝干花,,一幅潦草凌乱样子,如果没有见过盛开的白番红花,根本无法从干花想像出鲜花美丽的容貌。
高原的花卉有高原的风骨,平原所谓舒适的环境让她并不迷恋,最终成为一朵失去水分的生物记忆体。
白番红花有白番红花的世界,野百合有野百合的世界,存在于尘世之中,她们都有各自灿烂绽放的理由,关于名称与物种,自然有她的法则,不必人为去制造矛盾和隔阂。
有些时候,错过可以回首,有些时候,错过不再相逢。
明年的春天,希望天山深处的白番红花一地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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