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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课程作业。

我冒着被老师拉去填未名湖的危险起了这样一个名字。

或许这样更好——《关于我执意取《这样槽多无口，同九何秀的西班牙你会喜欢吗》这样的标题会不会被老师拉去填未名湖这件事》。

但我怕真填湖了。

更怕绩点跳水。

但我发誓这是个正经科普贴。

我想跟你们讲讲西班牙。

因为这个国家，太倒霉孩子了。

它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你大力出奇迹。

你以为它是个正经天主教欧洲国家，它又被穆斯林统治了八百年！

你以为它发现了新大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它又把家产败光了！

你以为它拿了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钱，就要恰轴心国的饭了，结果它保持中立！

你见过清真寺的大厅里有个基督教大教堂的么！

你见过天主教君主因为太喜欢伊斯兰风格，昧着良心建了一座伊斯兰风格宫殿的么！

你见过独裁者把敌人的后代当作继承人，还好生培养的么？

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从哪开始吐槽。

槽多无口，槽多无口啊！

西班牙！

同九年，汝何秀！

01

这故事呢，还得从西班牙这块地说起。

这块地在一个半岛上，叫伊比利亚半岛，处在欧洲的西南角。半岛南部是海峡，再往南是非洲，这里划重点。这个半岛的北部有一座山脉，这里也划重点。

然后这块地上有些什么人呢？

这个问题非常复杂，有原住民，也有后期殖民过来的人。如果我们把稍晚一点的时间作为起点，就会大致看到半岛上北部是希腊人，南部是腓尼基人。这两个民族都是殖民过来的，他们都是生意人。希腊人我们比较熟悉，他们的大本营在欧洲的东部。腓尼基人就比较有意思了，他们本来是地中海东部的民族，很擅长做陶器，也很擅长做生意。但是做生意也不能一直海上漂，于是他们就在各地建立补给站。希腊人和腓尼基人在半岛上建立的补给站，后来都成为了西班牙的城市。

这个时期伊比利亚半岛算是希腊人和腓尼基人的海外殖民地，从后世的经验我们知道，一旦本土发生变故殖民地就可能要变天了。

接下来发生的故事是，本土的腓尼基人，很不幸，被波斯人灭了国。原因是什么呢？腓尼基人有个特点，他们只想闷声发大财，过神仙日子，是个极其爱好和平的国家。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波斯人可不这么想，波斯人上来就给屠城。他们亡了国，也没有想打回去，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实力，但是流亡贵族总得有个去处。这时候他们想起了早年建立的补给站——迦太基，在北非，是个贯通东西地中海的绝佳去处。于是旧的腓尼基贵族跑到了迦太基，继续操起老本行做生意，伊比利亚半岛相当于还是他们的殖民地。

此时的希腊也开始走下坡路，他们虽然打赢了波斯人，但是另一个可怕的对手崛起了，那就是罗马。罗马人打希腊人的时候，总部已经搬到迦太基的腓尼基人（现在应该叫迦太基人）还帮助了他们，因为他们早年跟希腊人有宿怨。但是迦太基人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啊，罗马人打完希腊接下来要做什么？当然是过河拆桥，掉过头来打迦太基人。又经过几十年的拉锯战，迦太基人终于输光了他们所有的海外殖民地。

至此，伊比利亚半岛全部归入罗马版图。

罗马人给伊比利亚带来的最重要的东西有两样，一样是拉丁语，一样是基督教。这里我们看到，西班牙已经有成为西方国家的潜力了。因为罗马带来的是一种文化，一种使得西方得以成为西方的根源性的东西。其中包含的古希腊罗马灿烂的古典文化，统一的拉丁语，强有力的宗教信仰，使他们和整个欧洲共享同一份文化认同。

被罗马人征服的半岛上的居民们发现，自己实在是太野蛮，太没文化了。人家罗马人的建筑多么雄伟，生活方式多么时髦，人家那时候就懂得建立起一座座洗浴中心，他们不光在里面泡澡，还要饮酒作乐，相比之下半岛人真的是一群乡巴佬。于是正如所有先进文明对落后文明的输出一样，半岛人开始迅速地罗马化。后来从他们当中产生了著名的用拉丁语写作的诗人，哲学家，神学家，甚至产生了四位罗马皇帝。

但是罗马帝国最终衰落了，我不打算讨论罗马帝国衰亡史，但是对于它的衰落，日耳曼人绝对功不可没。这时的日耳曼人可不是我们脑海中现代德国的日耳曼人，他们还是蛮族，还流行氏族部落的社会结构，是一个一个部族构成的民族。他们从西部不断骚扰罗马帝国，不断侵蚀罗马帝国的土地。同时罗马帝国自身也一分为二，西罗马帝国挨着日耳曼人近，先被灭掉，东罗马帝国又继续苟了一千年。

02

这时候欧洲就进入我们耳熟能详的中世纪时期了，但是中世纪到底是个啥？它真正的核心其实是分封制，这个并非我们西周时期的分封制。它的运作原理是这样的，A有一块地，但是他想要有自己的军队，于是他把地分封给了B和C，B和C哪有军队啊，于是他们继续分，给了DEF，分到最后就有一大批人了，这些人没法再把地分得更小了，于是只好自己骑上马去打仗。这样就诞生了欧洲的贵族制度，最底下那群人就是骑士。于是经过层层剥削，骑士成为了社会的底层……不，你想太多了，下面还有农民，还有农奴呢，骑士还是贵族老爷。

西班牙分封制示意图

到现在西班牙还表现的像个中规中矩的欧洲国家，信奉天主教，实行分封制，跟德法意没啥区别。但是到8世纪，区别可就大了，因为一支阿拉伯人悄悄地进了村。还记得我们说半岛南方是海，再南方是非洲北部吗？阿拉伯人就是从海上来的，他们趁着西哥特人（占领半岛的日耳曼人）王位之争，发动战争大败西哥特人，拉开了几百年的伊斯兰统治的序幕。

照理说，被阿拉伯人入侵应该是件悲惨的事情，但事实上大家都很开心。因为阿拉伯人统治很开明，不要求改信伊斯兰教。基督徒很开心，他们不用再供奉西哥特人的贵族了。犹太人很开心，因为他们世代都如丧家之犬，就只有阿拉伯人对他们好。阿拉伯人当然也很开心，他们立志要建立人间天堂，要重现他们在大马士革的辉煌，而且他们真的把南部西班牙的城市变成了黄金之城。

阿拉伯人来带了很多新鲜玩意儿，包括大澡堂，新型发饰和香水，还有牙膏和腋窝除臭器。他们还是个很会吃的民族，他们给西班牙带来了用餐菜次的概念，还带来很多前所未有的食材。他们甚至引进了蒸馏法，从而制造出一种西班牙特有的酒——雪莉酒。阿拉伯数字也是这个时候带过来的。阿拉伯人的建筑非常精美，而且他们搞建筑有个特点，不把每一寸都装饰起来就浑身难受。之前提到的昧着良心建了一座阿拉伯风格宫殿的国王，喜欢的就是这个风格。清真寺中有基督教大教堂的则是科尔多瓦大清真寺，它本来是一座正儿八经的清真寺，而且是世界上最早的清真寺之一，但是后来被基督徒改造了，才形成这种怪异的景观。

当然有一种人不开心，那就是西哥特的贵族们。不过不服也没用啊，阿拉伯人那么繁荣强大，你能咋地？西哥特人的城市一座座沦陷，最后只能屈居于伊比利亚半岛北部。就是那座山脉，还记得么？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不然西哥特人就真灭国啦。

继续说回阿拉伯人的繁荣，这种繁荣持续到11世纪，由于王位之争（对，又是王位之争）这个国家最终分裂了。各个诸侯之间互相战争，穆斯林国家山河日下。这时候西哥特的贵族抓住机会开始反攻，诸侯们就乱了阵脚。然后他们就一拍屁股想出来一个主意，让我们请穆斯林兄弟来帮忙吧！这位穆斯林兄弟是谁呢，他们是西非的柏柏尔人。于是柏柏尔人远渡重洋跑过来支援，他们也确实成功打败了西哥特人，但是问题在于，谁是你兄弟啊！柏柏尔人一看，这里人间天堂，比非洲那穷乡僻壤好得不知到哪去了，于是非常不客气地住下了。

不过这群柏柏尔人就不像之前统治这里的阿拉伯人那样开明了，他们是非常虔诚的穆斯林，一天能做6次礼拜的那种。他们迫害基督徒，迫害犹太人，还对自己人下手，清洗异教徒。这样北方西哥特贵族的机会终于来了，因为我们知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柏柏尔人的政权就要完蛋了。

于是北方军一路南下，一座接一座的伊斯兰城市被占领，到了年的时候，穆斯林政权只剩下南部的最后一座城市——格拉纳达，这是一颗真正耀眼的明珠。她最著名的地方在于穆斯林的皇宫——阿尔罕布拉宫，那实在是一座无与伦比的伟大宫殿，世界上再难找到这样一座辉煌的宫殿了。在北方军的猛烈攻击下，穆斯林不得不弃城投降。末代的穆斯林君主把格拉纳达城门的钥匙交给北方君主，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格拉纳达。据说他走到高地上再次回头看阿尔罕布拉宫的时候，无限伤感地流下了眼泪，这时候他的母亲呵斥道，哭有啥用，有本事你就守住它啊！

至此轰轰烈烈的“收复失地”运动就结束了。值得指出的一点是，“收复失地运动”名字听起来非常光荣，实际上对于许多人来说非常残忍。除了穆斯林被全部驱逐或者强迫改信天主教（事实上改信了也没好下场），犹太人也被全部驱逐出境，他们甚至对天主教徒下狠手。所以“收复失地”运动是胜者的颂歌，也是非常残忍的政治运动。

“收复失地”运动的标志——圣雅各像

03

接过格兰达城门钥匙的实际上有两个人，男的叫费尔南多二世，女的叫伊莎贝尔一世，史称“天主教双王”。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结合，现代西班牙的雏形才初步显现。这牵涉到现代欧洲国家是怎么形成的问题，但是在此之前有个问题，欧洲贵族想要拓张领地怎么办呢？早期骑士制度下的确存在互相征战的情况，但是到了中世纪后期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打仗无法获得天主教会的认可，也就没有合法性。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联姻。如果夫妻双方都拥有领土的话，他们的子女就可以继承父母双方的土地。由此实现一份变两份，土地越兼并越大的盈利情形，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啊。当然对于夫妻本人来说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我的，兼并是从下一代开始的。

所以国家的产生就像滚雪球一样，通过一代代的联姻，继承，兼并，越滚越大。“天主教双王”的结合就是这样，他们来自半岛上两个比较大的国家，通过联姻的方式统一了西班牙。当然严格来说现在还没有统一，要等到他们的子女继承之后才算真正统一。再经过几代的联姻和继承，一只完整的（西）板鸭就新鲜出炉了。

伊莎贝尔一世和费尔南多二世

现在我们来解释一下君主立宪制为什么有利于国家统一，因为只要君主存在，他继承的统一国家关系就还在，统一国家就会一直有合法性。如今西班牙的加泰罗尼亚地区一直热衷于搞独立，但是一直没能成功地独立出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西班牙还有王室。如果王室不存在了，加泰罗尼亚地区与西班牙几百年的“联姻关系”也就结束了，也就可以“离婚”了。另外，分封制也解释了为啥一个法国人可以跑到西班牙当国王，或者一个德国人足不出户也可以继承英国王位，因为在分封制里是先有继承关系，然后才有国家概念。你是不是西班牙人，说不说西班牙语没关系，只要你有资格继承西班牙的土地，就可以当国王。同时，各国的贵族之间都是亲戚，因为大家都会想找地大的结婚嘛，最后混血出来大家都是亲戚，都有继承的可能性。

关于“天主教双王”之中的女方，伊莎贝尔一世，有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她支持了哥伦布去航海。当年为了支持这哥们儿的梦想，女王甚至卖掉了自己的王冠上的珠宝，没想到这波真搞了个大的，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年，也就是最后一颗明珠——格兰纳达被收复的那一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伊莎贝尔女王

我们知道，哥伦布的本意是到达印度，因为印度有欧洲人的刚需——香料。香料的作用在现代大大地削弱了，但是在当时它是用来保存食物的。香料在欧洲的价格非常昂贵，是因为欧洲人是不可能直接去印度买的。要打造一支直接能开赴印度的商队，一支能扛过沿途沙漠，盗贼，疾病，会好几门当地语言的商队，这不是商队，这是超能陆战队啊！所以路上贸易都是靠接力，货物经过很多次转手才能到达欧洲的，这样价格自然就非常高昂了。从东方到西方的旧商路有南中北三条，其中香料主要走的是南路和中路。许多人把新航路开辟的原因归结为年奥斯曼土耳其灭掉东罗马帝国，从而“阻断”了旧商路，但实际上这里只是北路，而香料很少走北路。奥斯曼土耳其真正控制南中北三条商路的时间是年，而葡萄牙人完成新航路开辟的时间是年，你葡萄牙人是能未卜先知？而且人家奥斯曼根本就没阻断商路，因为根据当年威尼斯和里斯本的香料价格记录，在奥斯曼分别控制南北中三条商路的时间点之后，香料价格根本没怎么涨！

不过葡萄牙人确实因为新航路的开辟赚得盆满钵满，西班牙女王也想赚啊。这时候有个叫哥伦布的年轻人出现了，他觉得不仅向东可以到达印度，向西也可以。这的确是个伟大的想法，但是葡萄牙人觉得不靠谱，因为航程可能没想象中那么短。其实葡萄牙人说的没错，可惜他们没那个歪打正着的命。哥伦布从美洲回来，在见女王之前，他还先去见了葡萄牙国王，此时国王的心里阴影面积怕是有整个新大陆那么大。

葡萄牙航海家：怪我咯？

西班牙发现新大陆之后，和葡萄牙坐下来讨论了一下怎么瓜分世界。他们划了一条教皇子午线，东边归葡萄牙，西边归西班牙。比起葡萄牙人做生意赚钱，西班牙人更简单粗暴：压迫殖民地人民挖矿，然后真金白银就源源不断地流向西班牙。15-16世纪是西班牙历史上最阔的时候，第一代世界大国，真正的“日不落帝国”，真正挥金如土的年代。也许当年的人们认为这样的纸醉金迷将永远也不会结束，但是它的辉煌却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西班牙的财富来的太容易，以至于西班牙人“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这种泡沫一样迅速膨胀的繁荣也像泡沫一样幻灭，留下的只是遥想当年的叹息。

到了17世纪，西班牙逐渐衰落了，其实它的衰落早就可见一斑。首先对于一个大国来说，人口是非常重要的，西班牙的人口太少了。西班牙人又殖民，又打仗，还要驱逐异族，自己的生育率也不高，再加上17世纪开局就是瘟疫，不人丁凋敝才怪。有人说美洲的大量白银流入造成西班牙的通货膨胀，导致西班牙经济崩溃。通货膨胀不假，但是当时整个欧洲都通货膨胀，西班牙只能算中等水平，法国和波兰反而是最高的。但是白银的流入的确危害极大，因为它让西班牙人染上了精神毒瘾。他们没有去发展制造业（其中原因很多，不只是养成了缺啥买啥的习惯），刚到手的银子转眼就被用去买其他国生产的商品，失去了最重要的国家竞争力之一。同时白银产量的不稳定，其他国家暗中支持的海盗活动，都使西班牙人的钱流水像一样地流走了，凭运气得来的钱终究还是凭本事输掉了。

但是这一段出了很多人才，天才的画家，诗人，音乐家，这是西班牙文艺的“黄金时代”。最著名的塞万提斯也是这个时期的人。这个时代让人联想起《双城记》的开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种强烈的冲突感，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但是这种冲突又贯穿了整个西班牙历史。从天主教与伊斯兰教的碰撞开始，到当下，再到几个世纪以后将会出现的毕加索、达利的现代主义，西班牙的艺术一直都是这么特立独行，总是能让人感到对比中的张力。

04

18-19世纪的西班牙一直在二流势力和三流势力中浮浮沉沉，同时整个欧洲也乱成了一锅粥。与法国的爱恨纠葛，英国的敌对，海外殖民地的丧失，国内王位继承的斗争，自由派的兴起与革命，短暂的第一共和国，令人目不暇接。到了年的时候，第二共和国成立，左翼上台了，但是保守的地主老爷，法西斯主义者不干了，发动了武装政变。共产主义者，工人联盟，地方人民，无政府主义者等组成的左翼，对战法西斯主义者，保皇派，民族主义者组成的叛军。这个组合是不是感觉莫名熟悉？你没有看错，因为这就是二战的缩小版啊。事实上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对右翼开始大力援助，苏联和共产国际有支援左翼，但是没改变最终的结果，结果当然是叛军赢了。

弗朗哥和希特勒

叛军的领袖——弗朗哥将军建立了独裁政府，逮捕枪杀了几万左翼人士。内战中有上百万人死去，大量建筑房屋被毁，经济直接退回19世纪。我们在毕加索著名的《格尔尼卡》中看到支离破碎的画面，灰暗的色调，仿佛永远也不会好起来了。

《格尔尼卡》

内战结束后五个月，二战爆发了。

弗朗哥将军这个人，乍一眼像个法西斯，但他其实更是个爱国者，只要对西班牙有利，不介意做墙头草。内战结束后5个月，二战爆发，没想到西班牙居然宣布中立。要知道内战中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可是不遗余力，谁都以为西班牙和德意是穿一条裤子的。弗朗哥决定中立，一是因为经过三年内战，西班牙的国内情况实在惨不忍睹；二是局势还不明朗，不好贸然下注。再加上西班牙有中立的条件，德意自然不会打它，盟军也不会逼它反水，因为半岛是欧洲连接非洲的战略要地，盟军只要它保持中立就好。

于是弗朗哥一边跟希特勒打太极，一边跟英国做生意（当然也跟德国做生意）。当他看到德军初期在俄罗斯顺风顺水，也派了一支军队去，但穿的是德军的军装。结果德军没干赢毛子，弗朗哥又赶忙宣布这支军队是 ，跟西班牙政府没关系。他还写信跟丘吉尔称兄道弟，长袖善舞的手段令人瞠目结舌。连丘吉尔都看不下去了：在整个战争期间，弗朗哥将军是自私而冷酷的。他只考虑西班牙的利益，从来没考虑过如何报答希特勒和墨索里尼对他的援助。

就这样，弗朗哥将军机智地水过了二战。

二战之后弗朗哥政府受到了国际社会的强烈鄙视，一是因为它和法西斯不清不楚的关系，二是独裁和战后自由民主的风气格格不入。年联合国的成立的时候，西班牙被排除在外，而且还表示如果西班牙不改变现有制度，以后都不欢迎西班牙。然而在西班牙被孤立的时候，有一个国家抛出了橄榄枝，那就是美国。弗朗哥虽然搞独裁，但是坚决反赤啊。美国决心支援它，把它拉入反苏同盟。

同时弗朗哥将军再次发挥了他审时度势的特长，他采取一系列措施改善政权形象，并且宣布西班牙为君主制国家，自己为摄政。同时大力搞经济，西班牙的经济增长速度一度要赶上日本。政治上还是一贯的独裁者作风，严格管制舆论，限制个人自由，不过比早年的腥风血雨好了很多。

对于继承人问题，弗朗哥再次不走寻常路，他居然没有选择自己的子侄辈作为接班人。看起来，他好像永远让人捉摸不透。其实这正是因为他太擅长审时度势，没有什么原则是非坚持不可的。他知道民主化的趋势不可抵挡，迟早要还政于民，所以选定自己的接班人为原西班牙王室的王子——胡安·卡洛斯一世。这一点上弗朗哥看得实在通透。他跟王室的关系虽然很差，但是严格地教育胡安·卡洛斯一世，真正把他当作自己的接班人培养。

弗朗哥和胡安·卡洛斯一世

年，弗朗哥将军去世，胡安·卡洛斯一世继承西班牙王位。

年，胡安·卡洛斯一世颁布宪法，西班牙转变成君主立宪制国家。

年，胡安·卡洛斯一世成功阻止一场未遂政变，稳住了西班牙的民主政体。

从这以后，西班牙朝着今日的世界走来了。

写在最后：

没（妹）想到吧！

一个如此沙雕的开头，

居然有这么伤感地结尾。

也许历史本身就是这么滑稽呢。

（咳咳）

正经说两句，我觉得对于非历史专业的人来说，读历史的意义在于可以知道今日世界是怎么一步一步诞生的，也就是历史的逻辑。

读历史的乐趣在于，看遍兴衰更替的豁然开朗。

那些纷杂的人名地名，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我想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去写，让大家看得下去，然后才能谈得上文化传播。

如果能让大家对西班牙历史有那么一点点了解，产生那么一点点兴趣，以后看其他历史书籍的时候少那么一点点障碍，我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由于篇幅限制，不得不只写最主干的部分，而更精彩更广大的历史世界，等待你用一生去发现。

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可能有很多错误，欢迎大家批评指正。

历史学正是在去伪存真中进步的，一代一代的历史学者正是在修正对历史的错误理解中，还原历史的真相。

最后求老师别拉我去填未名湖，给个高分吧！

救救孩子吧！

文案：陈柏霖

排版：万智翔、陈柏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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