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放颠寻找白花点地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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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周六,浮尘天气,估计还有雾霾,反正是很不好,但活动早已预定,只得出门。

第一天的目的地是一个废弃景区,有人看着,不让进,我们只好想方设法绕道。先是钻进一条沟里走了半天,发现防护太严,过不去。非要过也不是不行,只是不知前面有啥好东西值得玩命,还是算了,于是返回。本来我还挺高兴,因为不想爬山。我方向感极差,跟着别人乱走,结果不知咋地,就转进景区里了,唉,还得上山!

纵然严防死守,到底还是留了破绽。我想这样钻洞岂是君子所为?幸好我还不是君子。

这里基本是一片枯黄,绿油油的都是蕨类植物——北京铁角蕨、银粉背蕨、蔓出卷柏、有柄石韦……

北马兜铃

一路上有许多北马兜铃。

假贝母

假贝母的空壳一晃就叮咚作响,像串串风铃。没想到一不留神,就实现了假贝母自由。

据说这个景区之所以废弃,是因为出了几次事故。没走多远,就看到旁边山上的台阶被大片碎石掩埋了。

我们的路走着走着也断了,只好下到沟里,里面的冰还很厚。我们正犹豫要不要爬上一块巨石,忽见一人扛着截木头从上面下来。这还是有点儿难度的,我说你干嘛不先把木头扔下来?他说一扔就死了。原来还是活的呀?不由打量起来——那木头带着一坨根,主干有手腕粗,长着栓翅,卫矛无疑了。他见我们好奇,说千万别拍照,挖这个是不允许的,但他实在喜欢,要移植到自己家去。待他走后,FS说,你们认出来没有?他就是刚才在门口不让咱们进去的几人之一。哈,不让别人进,他们自己在里面乱砍乱挖!

松蒿

松蒿的蒴果都干成这样了,腺毛还是粘乎乎的。我觉得它的开裂方式非常有意思。

萱草属

在满山枯黄中,这样的绿色显得很不协调,让人怀疑是不是故意种的,所以我不想拍。后来一直出现,除了它也没别的栽培植物,所以好像还是野生的,我便拍了两张。大概是北黄花菜或小黄花菜,真让我刮目相看。

歪头菜

这样的叶子除了歪头菜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只是果荚过分地大。植物志记载歪头菜荚果长2-3.5cm,而这个至少有7cm。它附近有许多小而密的豆荚,因为无法定种所以没拍,如今想来那才是正常的歪头菜。

银杏

我们都以为这圈树枝是故意围上去保护古树的,走近才发现竟是银杏自己长出来的。

※樱桃忍冬(郁香忍冬亚种)

Lonicerafragrantissimasubsp.phyllocarpa

忍冬科忍冬属

我一开始以为是北京忍冬,不过北京忍冬的花冠管很长,花瓣辐射对称,这种二唇形的是樱桃忍冬。

不愧是郁香忍冬亚种,香味明显。不是清香,是让我想到香水的那种气味。

堇菜这种东西真会挑时候,就算再不想跳这个坑,但此时没有别的花,不拍又咋办呢?

一路上有很多堇菜——细距、裂叶、西山、北京,最多的还是后两种。要不是有去年玉渡山的基础,今天我就栽在这些小妖精手里了。

西山堇菜

蒙古堇菜花心淡黄,西山堇菜黄绿。去年我还吐槽黄和黄绿太难分了,没想到这里的西山堇菜非常友好,绿得特别明显。

北京堇菜

北京堇菜粉粉的,去年只见到一处,我以为很少见,所以今天看到就很高兴。只是它们“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北京堇菜

更多的还是白花类型。

西山堇菜(左)VS.北京堇菜(右)

都是白花,西山堇菜与北京堇菜如何区分呢?刘冰检索表曰:

西山:叶长明显大于宽,花心大面积绿色;

北京:叶长宽近相等,花心略显绿色。

我还感觉北京堇菜的花呈扇风耳朵造型,花柱更明显,而西山堇菜就匀称得多,花柱隐而不现。但考察以前的照片,发现这只是此地特征,不能作为定种依据。

但我还是怀疑,这么多堇菜混在一起,就不能有点儿杂交吗?

西山堇菜

比如这株,花背面紫色,大神也怀疑有杂交。

to拍ornotto拍,thatsaquestion.

山中堇菜数量虽多,种类却不多,但西山堇菜非斑叶型、北京堇菜白花型填补了个人物种的空白。

河北耧斗菜

除了堇菜,耧斗菜属也是漫山遍野。第一次在野外见到河北耧斗菜。据《物种日历》.7.20文,它与紫花耧斗菜区别如下:

河北:萼片通常比花瓣长,距较短,只占花瓣的1/2;

紫花:萼片通常比花瓣短,距较长,接近花瓣的3/5。

该文还说,早春华北低山地区最常见的种类肯定是河北耧斗菜。

紫花耧斗菜

但明显不是这样。这里河北、紫花混生,往往就挨在一起。

紫花耧斗菜

这个距较长,我定为紫花耧斗菜,但它的萼片长于花瓣。好吧,文中既说“通常”,就是有例外的意思。

但还有更困惑的,比如这个距,算长还是短呢?甚至同一植株,距就有长有短,萼片也是。

我不禁想,这耳鬓厮磨的,就不许日久生情,通个婚什么的?请教大神,说有可能。

第二天,天气更糟了,大风扬尘。朋友圈又有人发了漫天昏黄的照片,昌平虽不至于,但也灰不溜秋的。

在关卡扫了防火码,填了一大堆信息,方得通过。没多远又被杆子拦下,看守老头儿说啥也不让进,说扫什么码也没用,尤其今天这么大风更不能进了。我想,如果点火,没风也不行,如果不点火,又与风大不大有啥关系呢?

没奈何,只好步行。一下车那叫冷,昨天爬山热得够呛,刚把棉衣塞进箱子,又得刨出来。

乱钻了一通,终于绕过看守。大路真宽,可惜只能靠脚。开车十分钟的事,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更无趣的是,这里的春天真迟啊,一朵花都没有。昨天还嫌山里没东西,如今一比,简直可爱极了。

香青兰

香青兰开花的时候花萼毛茸茸的,根本看不出纵脉之间还有波浪线相联。如今看来,好精致啊。这便是我痴迷干尸的原因之一。

今天的目标是白花点地梅。到了目的地,别人问我啥样,我说就是枯草颜色,团成一团。然后大家就开始找。我左找右找找不到,正要上山,发现别人都蹲下了。

※白花点地梅Androsaceincana

报春花科点地梅属

就问你看不看得出来吧!

十分郁闷,只有我见过照片,结果只有我找不到!要是自己来,准是擦肩而过,空手而归。

看照片以为有巨峰葡萄那么大,谁想到才指甲盖大小!

然后就是疯狂拍照。

花的干尸竟然分两层。外面是萼片,里面是果壳。

为找个好角度,也是拼了。

看见远处那个缺口没有?

就是这里,别人来叫我,说那边长得更好。

风好大,推着人就上了坡,毫不费力。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很快我就意识到这风不怀好意。

过了缺口,土路一个90°转弯,拐向左边。也就是说,如果任由风推着,马上就给我推到山下去了!

好在我及时站住。书包挺沉的,正想把它放在地上,FS说你别放,让风吹跑了。我心说好险,赶紧背起来,结果刚背上一边的肩带,大风就扯着书包使劲往远处拉,我竟怎么也套不上另一边。

别人帮忙我才背好书包。定睛一看,果然这里的白花点地梅都长在高处,不用趴地上拍了,还有长成球的,十分可爱。

大风呼啸而至,显然不死心,必要把我推到山下去。幸亏土路有一定宽度,我用杖死命抵住地面,才得以保持在原处。十分担心会不会突然有大石头砸到身上。在风喘息的两三秒间,赶紧举起相机,还没等拍,下一轮进攻又猛烈而至。如此再四,我放弃了妄想。

最后坐着勉强拍了几张。

我和LL被迫坐了半天,她说感觉自己像个塑料袋一样要被吹上天了,我深以为然。

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俩仓皇逃了回去。

一会儿有人到缺口下频频招手,我想过去告诉她我不拍了。结果刚往那儿走,她就又拐过去了。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通过缺口。拐过弯去就好多了,至少只是往前吹,而不是往山下了。

别人让我看这里要开花了,问我是啥,我说还是白花点地梅呀。她十分疑惑,我也很疑惑,明明就是,哪里不一样了?

下山后才明白过来,点地梅怎么也长不出菊科的花呀。

一翻照片,都长在一起,怪不得我没看出来。都赖大风,把我吹晕了!感谢大风,否则何以掩饰我的尴尬?

大神说可能是大丁草,若干人强烈质疑。不管了,这颜值,爱啥啥。

拍完这个,就决定返回了。跑着通过缺口,开始下山。我想上山有风推,下山有风顶,真不错,要是反过来,还不得滚下坡去?正想着,一阵大风劈头盖脸砸过来,我忙不迭背过身去,刚一转身,就被吹得不得不跑起来。我一看这刹不住了啊,赶紧蹲下,只听得无数小石子噼里啪啦打在帽子上。刚才爬山走得热,我还后悔穿了棉衣,现在想这哪儿是棉衣啊,简直是救命风衣!

后来别人告诉我拉住帽子,低着头走就没事了。我依言转过身来,果然好用。

终于逃离狂风肆虐的风口。预报说今天瞬间风力高达7级。7级的表现是步行困难。步行哪里困难了?明明是静止困难!老头儿不让上山还是有道理的。

下到公路上,风很快小了下来。心情不一样,看事物的角度真是天差地别。刚才我还十分懊恼,盼了小半年,好不容易看到白花点地梅,偏遇见这种鬼天气,真是败兴。现在却觉得,这风正是兴之所在,多有趣的经历啊,不说终身,至少十年难忘了吧。

空山KS

看植物叫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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